■ 刘纪征
刚刚读过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的《尘埃落定》,藏族作家阿来以其独特的视角和细腻的笔触描写了藏族土司家族的荣辱兴衰,展现了历史的沧桑和人性的复杂,使我对人性、命运和历史有更深的思考和感悟。
故事以麦其土司家的“傻子”二少爷为主角展开叙述,二少爷看似憨傻,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洞察力,在土司家族内部权力和欲望的争斗中,他宛如一股清流,用自己的善良智慧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他亲自参与麦其家族鸦片/粮食种植的选择、边界拓展、权力争斗、贸易交换等重要事件,却仿佛是一位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以独特的“傻子”视角,清晰地映照出世事无常与人生百态;然而,他也是时代与民俗的牺牲品……
命运的变幻莫测是贯穿全书的主题。二少爷虽被视为“傻子”,却在不经意间斩获了超越常人的难得机遇。他的“傻”成了在复杂世界中的保护伞,使他能够凭借独特的方式去理解并应对命运的巧妙安排。父亲土司地位的传承,看似不公正也不明智,却使二少爷躲过仇人的追杀和手足相残的危险。他成功创建了边境市场,收获了真挚的爱情……似乎一切都尽如人意,然而,这些看似美好的一切,却在现实的滚滚洪流中成为泡沫。土司家族在时代变革的浪潮中没落消失,他自身也难逃命运的魔爪。
在人性方面,作者巧妙地将贪婪、欲望、忠诚、善良等特质交织一起,充分显示出人性的多面性。大少爷——麦其土司的继承人在权力的诱惑下,逐渐迷失了自我,变得冷酷无情。二少爷的爱妻塔娜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一个纯粹的机会主义者,见利忘义,多次背叛爱情。在这个充满权利与纷争的世界里,人性的美丑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历史方面,作者将土司制度的兴衰放在时代背景之下,生动形象地展现了时代变革对封建民族制度所带来的强烈冲击。麦其土司引入鸦片种植,获得了暂时的收益,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任何罔顾正义的谋财之道,终将是自掘坟墓。本书深刻反映出旧时代人们的盲目无知、目光短浅。伴随时代的发展,枪炮的轰鸣打破了藏族土司世界原有的静谧,古老的民族制度在现代文明的猛烈撞击下分崩离析,让人不禁为那段消逝的历史深感痛惜,也让我更珍惜今天的文明时代。
读完《尘埃落定》,让我明白了毛主席的情怀“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正义、善良、智慧始终是最宝贵的财富。人性的复杂与命运的多舛是人生的常态,但是面对生活中的艰难与挑战,我们应当始终持守正道。尘埃虽已落定,“一个人命中是小丑,他就不能成为英雄”。但是拂去尘埃,我相信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一个人命中是小丑,他也能成为英雄。
(作者单位:山东费县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