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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站在年末岁尾的渡口,记忆的闸门不经意间被打开,那些沉积在心底的暖流一股脑儿倾泻出来,一双缝进温暖的棉布鞋、一炉牵挂故乡的炉火、一场追忆儿时的游戏、一瓶承载童趣的腊八蒜,搅动起思绪、喷涌出感动。这感动是温暖,更是力量和勇气,使我们脚步不歇、前行不止。
■ 向益卫
在城市的喧嚣中,我的鞋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鞋子,锃亮的皮鞋、时尚的运动鞋、舒适的休闲鞋。它们伴我穿梭在各种场合。然而,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总有一双棉布鞋,带着旧时光的温度,悄然浮现。
小时候,故乡的冬日总是格外寒冷,风裹挟着雪花,呼啸着扑向那几间矮房。我和小伙伴们在院子里疯玩,脸蛋冻得通红,鼻涕也不听使唤地流着。正玩得忘乎所以,屋内传来母亲的呼唤:“娃,快进来!”我趿拉着破旧的鞋子跑进屋,母亲皱着眉头拉我坐在床沿:“瞅瞅这鞋,都张嘴啦,脚又长个儿了吧。”说着,她拿起几张泛黄的鞋样,轻轻按在我脚底,痒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我“咯咯”笑着躲闪。“得赶制双新棉鞋,今年冬天就不冷啦。”母亲边念叨边仔细挑选鞋样,眼中满是温柔与笃定。我满心期待,知道温暖即将被母亲缝进新鞋里。
■ 刘宏超
小时候,塞外寒冬,嘎嘎冷。孩子的小手经常被西北风割出小口子,家住平房取暖主要靠火炕和火炉。
灶台连着火炕,做饭时的烟火,钻火炕爬烟囱,余热散到屋里。小雪之后天更冷了,做饭的余热不够用,要生火炉取暖。火炉有两种,一种是铸铁炉,有的地方也叫洋炉子,圆炉口,有盖儿。直筒炉腔,炉箅下头,连着盛炉灰的空腔,空腔有底。底下三条腿儿。城里人家多用铁炉,农村常用炕炉,在火炕的墙面上用砖砌拱洞,垒炉膛,内设炉箅子,炉膛上盖一块中间有大圆孔的铸铁板,圆孔上盖铸铁的炉圈和炉盖,下设掏灰口。用火钩子勾取炉盖和炉圈,把木柴或秸秆放入炉膛,点燃后盖好炉圈和炉盖,有煤的地方烧煤,没有煤的烧木柴。一部分热量从炉膛上的铁板释放,烟火从火炕穿过。取下炉盖可以烧水、炖菜。
■ 周 强
小时候,我家住在原铁道部下属基建单位大院的平房里。那时,一家至少两个孩子,顽皮得很,除了吃饭就没有在家的时候,成天疯跑在外面。虽然如此,半大小子们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最多是玩累了偷跑到隔壁菜园摘根黄瓜啃或者鸡窝里摸个鸡蛋喝。
记得最搞笑的就是小时候和哥哥玩“打老蒋”的游戏。我装扮成游击队情报员,被哥哥带领的一小队“白匪”抓住。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了很深的一个大坑,把我放在坑里,这帮“白匪”就往坑里填土。要不是大人们及时救场把我从土堆里扒出来,估计就真被活埋了。当然,哥哥也少不了被一顿“严刑拷打”,妈妈手里的皮带打在他身上,哥哥却一声不吭,似乎是看小人书受到的英雄主义教育此时起了作用。气得妈妈让他脱掉裤子,皮带再抽下去,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可隔天,还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 管浩嫄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当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腊八节的脚步就翩跹而至。
童年记忆中的腊八节,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饺子,话家常,欢声笑语,不亦乐乎。工作之后,离家数百公里,老公工作异地,聚少离多成了生活常态,再加上电力生产的特殊性,春节坚守岗位是一线生产者们的共同选择,年的味道便慢慢淡了。自从有了孩子,节日的仪式感又回来了,总感觉每个节日都值得被纪念,尤其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
■ 刘 芳 吴少龙
府谷县,位于陕西省最北端,横跨晋陕蒙交界处。我的家乡——庙沟门镇,是府谷县的煤炭资源储存腹地。这是我童年成长的地方,也是我现在工作的地方。
童年记忆里,这片煤海的矿工始终忙碌着。他们在百米井下艰苦作业,挖掘、搬运,一铲一铲将煤炭装入矿车,再看着它们从矿井底部缓缓升井。矿山爆破的巨响不时传来,常常将我的午睡打断,让我有一种错觉,随着炮声轰鸣,烟尘弥漫,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块就要滚落到我的床前。我拿起笔,记下了童年中与矿山的第一次“联系”。
■ 王中锋
未必在定义的节日上
只要团圆遇上想念
他的酒菜
和自以为是的好
时刻等待着远游的儿女
曾经望子成龙的时候
早已在岁月里化成牵挂的温柔
曾经顶天立地的坚强
被远行的背影拉长成关爱的目光
思量写满皱纹
牵挂压弯了脊梁
曾经我不懂父亲
现在我也是一个父亲
(作者单位:神东煤炭)